《西京杂记》记载:“汉元代常好踢球,因踢球使身体劳累,于是便寻找与踢球相类似而又不劳累身体的游戏,从而改玩弹棋这种游戏。”我考察弹棋绝不是与踢球类似的游戏,而颇似“击局”,怀疑是传写错误的缘故。唐代薛高喜好踢球,刘刚劝他说:“让人欢乐的游戏很多,你何必冒着危险寻求片刻之欢呢?”此处也为“击局”,《唐书》错误地叙述为“蹴局”。今天的人已很少玩弹棋,有一卷棋谱,大概是唐代人所作,它的棋盘二尺见方,中心隆起如倒扣的盂盆,最高处为一小壶,四角微微隆起,如今大名府开元寺佛殿上有一张石棋盘,为唐代所制造。李商隐有诗说:“玉作弹棋局,中心最不平。”说的是弹棋盘中心高。白居易也有诗道:“弹棋局上事,最妙是长斜。”“长斜”是说从角上斜着弹过去,一发过半局。今天的棋谱中仍有这种方法。柳子厚谈棋时说,用二十四棋,指的便是这种游戏。《汉书注》记载:“两人对局,白黑子各六枚。”与子厚所说稍有差异,如下棋,古局用十七道,合二百八十九道,黑白棋各一百五十,也与后来的下法不同。
《梦溪笔谈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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