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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坡泛赤壁(微雕记异)

发表于 2020-10-22 18:07:48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  东坡泛赤壁(微雕记异)

  明代有一位微雕巧匠,叫王叔远,曾送给朋友一枚核舟,刻的是大诗人苏东坡泛舟赤壁。核舟头尾长约八分多一点儿,高度只有二粒谷的样子。中舱是敞开的,用箬篷盖住。旁开小窗,左右各四,共八扇。启窗而观,雕栏一览无遗。关起来看,则右刻“山高月小,水落石出”,左刻“清风徐来,水波不兴”。是用石青粘上去的。船头坐三人,中间峨冠而多髯者为苏东坡,佛印(了元和尚)居右,鲁直(黄庭坚)居左。苏、黄共阅一手卷,东坡右手执卷端,左手抚鲁直背;鲁直左手执卷末,右手指卷,如有所语。东坡露右脚,鲁直露左脚,各微侧,其两膝相比者各隐卷底衣褶中。佛印很像弥勒佛,袒胸露乳,矫首昂视,神情似与苏、黄二人不相关联。弓右膝,屈右臂支船,而竖其左膝,左臂挂念珠倚之,念珠历历可数。舟尾横置一楫,楫左右各有舟子一人。居右者椎髻仰面,左手倚一衡木,右手攀右趾,若啸呼状;居左者两眼平视,面容沉静,右手执蒲葵扇,左手抚炉,炉上有壶,作听茶声状。船背稍平,题名于船背,文曰:“天启壬戌秋日,虞山王毅叔远甫刻。”其字色黑,细若蚊足,然勾画清晰。又用篆章一,文曰:“初平山人。”其印色丹。通计一舟,共有人五,窗八箬篷、楫、炉、壶、手卷、念珠各一,对联、题名并篆文共有三十四字。总长不到一寸,是用桃核修狭做材料,精雕细刻而成。

  《虞初新志》

  雌黄(制黄纸术)

  古人写书,都是用黄纸,所以称谓黄卷。颜之推说:“读天下书未遍,不得妄下雌黄。”雌黄与纸色相类似,所以用雌黄二字来泛指书卷,表示写书用的黄纸与普通用的黄纸有所区别,避免误解。今人已用白纸写书,而有些好事者仍多用雌黄二字指书,实在是不伦不类。然道、佛二家写书仍用黄纸。《齐民要术》记载有制雌黄的方法,也许有人问:古人何须用黄纸?殊不知有它一定的道理,因为用蘖木的汁做黄色染料染纸,可以防虫蛀纸张。当今朝廷、官家之诏敕、告示多用黄色,所以私家避不敢用。

  《宋景文公笔记》

  小儿惊塔(微雕记异)

  王叔明,能以径寸之木,精雕细刻成宫室、器皿、人物,而没有不相似的。他还曾用木头刻过一座天封塔。塔高约三寸许,周长八分多一点儿,六角形,共七级。塔外刻成唐砖宋石,色灰,就好像数百年前之物。塔顶盖铁瓮,作锈色。旁缀野花秋树,树作盘曲状,而花若发幽香。铁之侵蚀纹,石之剥脱纹,砖之腐坏纹,花之吐艳,木之落叶,均似真无假。塔内轩室敞开,共十四层,间隔以木板,有旋梯旋绕各层而上。门内坐一头陀,旁置一桌,左肘依桌,右手执扇,袒胸而多髯,好像很怕夏末残暑未消的样子。桌旁墙中绘山水人物。塔顶层有三人,各依一窗,一老者俯首攀栏;一少年作惊骇状,隐身塔中,半露其面;另一人神情与二人不同,椎髻仰面,斜依栏杆,右足向外,若啸呼状,左臂挂衣,衣势斜扬,如清风吹拂,衣裳飘忽不定。这样的微雕功夫,堪称一绝。

  《清朝野史大观》

  急不择纸(生纸熟纸)

  唐人出产的纸,有生纸、熟纸之分。熟纸研妙辉光,生纸非有丧事而不用。退之与陈素书云:送孟郊序用生纸写成,并非不恭,实在是言急,不能择纸而写。熟纸与生纸的制法,今无继承者。

  《邵氏后录》

  “进入蓬莱宫”(双龙墨配料)

  双龙墨用料,历来是御中之秘,偶见诗词中透漏点滴,也属凤毛麟角。苏东坡在诗中写道:“鱼胶熟万杵,犀角盘双龙。墨成不敢用,进入蓬莱宫。”可见所制御用双龙墨中,鱼胶与犀角,便是制墨二料。

  《锦绣万花谷》

  双脊龙(李廷圭墨技)

  李超,易水人氏。唐末,李超与儿子李廷圭流亡在歙州。歙州地界,长满了千年古松,李氏父子因此而留居下来,以制墨而名扬天下。李氏父子所制墨锭,有剑春圆饼面,墨上布满龙纹,堪为绝技。嘉祐中,仁宗宴近臣于群玉殿,并以李氏墨恩赐诸臣,说道:“此乃新安香墨,贵如珠玉,诸臣要好好珍惜。”此后,凡是翰林承旨,赐物大都是李氏父子的宝墨,其中尤以李廷圭的“双脊龙”为绝品。

  《渑水燕谈》

  子孙无边(九子墨)

  陆士龙写给兄弟的书信中说道:民间有一种礼俗,成婚者,送九子墨祝贺,以讨多子之彩。并在祝词中写道:九子之墨,藏于松烟,本性长生,子孙无边。

  《文房四宝》

  金管银管(三品笔)

  南北朝时期,梁元帝为湘东王棠记录忠臣文士文章之美者,笔有三品。忠孝全者用金管笔书写;德行精粹者用银管笔书写;文章赡丽者用斑竹管笔书写。

  民间除竹管笔外,绝少见金管笔与银管笔。金银笔管制作之技,梁后无记载。

  《树萱录》

  枯木为管(蒙恬笔制)

  番禺诸郡,多以青羊毛为笔,或用山雉丰狐之毫、鼠须、鹿毛、狸毛。董仲舒答牛亨之问,说道:“蒙恬以枯木为管,鹿毛为柱,羊毛为被,以成笔。”

  《树萱录》

  何必金玉(王羲之评笔)

  王羲之《笔经》说道:“有人以绿沉漆竹管及镂管见遗,斯亦可玩,讵必金玉哉?”绿沉漆竹管与镂管,后世罕见,其艺早失。

  《初学记》

  独卧古柜中(补砚异人)

  韩风子,钱塘人,又名云善,身怀补砸绝技。凡是石砚,虽然百碎但只要不丢失碎屑,补后仍像没有损坏。风子也能修补古铜器,唯补砚为绝精。家居蒲桥,四面土墙,门若狗洞,夜宿无床,独卧在一口古柜之中,与人说话无尊卑之分,得钱即去酒家,一举而尽,被称作异人。其补砚之技,亦在古柜中独操,无人可见,故难以传世,必绝无疑。

  《研北杂志》

  珍珠三两(制宝墨术)

  宝墨不多见,以李廷圭为最,而其制墨之法,如云锁山门,难以窥见。

  宝墨源起官帏之中。后梁、南唐、二蜀,其主皆好文章,各地置笔墨纸务之官,梁有张遇,蜀有李仲宣,南唐有李廷圭父子。廷圭墨,形制不一,有圆饼龙盘而剑脊者;有四浑厚长剑脊而两头尖者;又有如弹丸而龙盘者,用的都是金泥。原墨一料,用珍珠三两、玉屑一两,捣万杵而成。故此,所制宝墨刚坚能削木,坠于水中,经月不坏。使用时先以水浸磨处,否则会损坏砚面。

  《七修类稿》

  王墨蔡墨(制墨术)

  王晋卿造墨,用的是黄金、丹砂。墨成,价与黄金相等。世家造墨的三衙人氏蔡焰,造墨另有绝术,除烟煤之外,一物不用,只是在制作时得法而已。蔡焰的墨,黑而有光,价不低于王晋卿。胡人说,犀为黑暗,象为白暗,这种说法可以命名于墨,也可以命名于茶。

  《仇池笔记》

  小儿双睛(佳墨诀)

  今世论墨,唯取其光亮而不取其黑,是为弃墨,黑而不光,索然无神气,也是无用之物,不如弃掷。要使墨锭光清而不浮,湛湛然如小儿双睛,这才是上等佳墨。

  《仇池笔记》

  用来写经(羊脑笺)

  羊脑笺是以宣德瓷青纸来制作的。以羊脑和顶烟墨窨藏多年,然后取出来涂纸,砑光成笺,黑如漆,明如镜。自明宣德朝开始,此笺专用于写经,历久不坏,虫不能蚀。此后,仍无法料知能否继传?

  《西清笔记》

  黄连汤洗笔(养笔秘法)

  毛笔用过以后,洗净其墨,再回用硫黄水洗,以舒其毫。苏东坡以黄连煎汤调轻粉蘸笔头,候其干后再收藏。山谷以川椒、黄檗煎汤磨松烟,染笔藏之,尤佳。又,东坡作墨,用高丽煤、契丹胶为之。

  《文房宝饰》

  胎发人须(笔史小考)

  世俗都说蒙恬开始制笔,其实并非如此。《尚书中候》中说到“神龟负图,周公援笔写之”,还有《援神契》中说到“孔子作孝经,簪缥笔”。可见,周、孔时期已经有笔了。成公绥在《弃故笔赋》中写道:“有仓颉之奇生,列四目而并明。乃发虑于书契,采秋毫之巅芒。加胶漆之绸缪,结三束而五重。建犀角之圆管,属象齿于纤锋。”这就说明,笔的制造,到仓颉时期技术已经很完备了。又有《淮南子·本经训》写道:“仓颉作书,鬼夜哭。”高诱在其后注道:“鬼或许作兔,兔恐取其毫作笔,害及其躯,故夜哭。”制笔通常用兔毫,或羊毫、鸡毛、鼠须、狼毫、貂毫。此外,《中华古今注》说有用鹿毛者,《朝野佥载》和《树萱录》说有用鹿毛、狸毛者,黄山谷的《笔说》中提到有用猪毛、獭毛者,白香山诗中提到有用鹅毛者,王荆公诗中说有猩毛者,《博物志》中记载有用雉毛者,王佐《文房论》说到有用猪毛者,唐齐已诗中写到有用胎发者,《南物志》记载有用人须者。在《笠译丛书》中的哀茹笔工诗和《林通集》中的美葛生所作茹笔诗都说到“茹笔”,茹笔即制笔,因为笔工终日以含毫不停。现今制笔者尚守此法,但以口舔之使圆,而茹笔之说法,已很少有人知道了。

  《浪迹丛谈》

  纸色如卵膜(宝纸记)

  纳兰成德的《绿水亭杂识》中说道:“文衡山曾见过一种纸,广二丈,赵文敏不敢作字,题记而已。不知纸工是用何种工具如何制成此纸。”王东溆的《柳南续笔》中说:“太仓王文肃,家有宋笺,长十丈。米元章以细楷题其首,说此纸世上少见,让我等以后留给善于书法的人用吧。后来米公请董思翁书写,思翁欣然从命说道:‘米老所说的善书者,不是我还有谁呢?’于是将此纸书写满幅。”据笔者所知,南唐有一种纸叫澄心堂纸。陈后山说这种纸色如卵膜,坚洁如玉,这必然是陈亲眼见到过以后才说的,然而这种纸在宋代已称罕见,故刘功父有一首诗写道:“当时百金售一幅,澄心堂中千万轴。后人闻此那复得,即使得之亦不识。”就是讲的这种纸。在我家的藏书中,有李龙眠的《白描罗汉卷》,文二水为此书写的跋,认为此书的纸是澄心堂纸,其坚白都与其他纸不同。还有李后主的行书册,则纸质稍厚,色又微黄,可能是当时朝廷规定纸色不必一律,所以,一定要说澄心堂纸是白色,那是没有根据的。

  《浪迹丛谈》

  霍小玉赠纸(乌丝栏纸)

  宋朝用的纸中,有一种纸堪称绝品。制作时纸上用黑色绢丝嵌成一条一条的界道,这种纸就称为乌丝栏。据《异闻集·霍小玉》传说,霍小玉取蛛丝缝于囊中,出越为姬。将乌丝栏素段三尺授予李生,李生多才思,能提笔成章,出口成诗。

  《锦绣万花谷》

  猩猩毛(笔毛小考)

  谢在杭《文海披沙》记述的制笔所用之毛各不相同。种繇、张芝、王右军制笔都用老鼠的胡须,欧阳兰台用狸毛做心,萧祭酒用胎毛做柱,张茂先用鹿毛,陶隐居用羊须。郑虔说,用麝毛做的毛笔,一支可书写四百张纸,狸毛笔可书八百纸。还有丰狐、响蛉、龙筋、虎仆和猩猩毛、狼毫笔,虽然是奇品,但在醇正得宜方面,不及中山兔毫。若其源用鸭毛、雀雉毛,只是取其五颜六色,显得好看而已。当今,浙江吴兴之兔毫笔,佳者值百钱,而羊毫笔仅二十分之一,贫士多用之,然而柔软无锋,书写流畅。臧懋循想用貂鼠毛,辅以兔毫,说钟、王所用的鼠须,肯定就是用貂鼠毛做的,此笔稍肥,举落运用,不尽如人意。以上是谢在杭所记。据笔者所知,近日湖州专用羊毛制笔,特别柔软无骨。貂很珍贵,专为贵人裘毛之用,笔工当何从购之?

  《香祖笔记》

  黄鼠狼毛(御笔绝制)

  元时,都城有一老人姓张,名进中,字子正,善制笔。他制的毛笔,管用坚竹,毫用鼬鼠,精锐宜书,很有特色。鼬鼠又名黄鼬,俗称黄鼠狼。吴兴赵子昂、淇上王仲谋、上党宋齐彦这几个人都与进中老人很友好。皇上经常要用笔,非进中老人所制不用。每当他亲自将笔献入宫廷,每次必定得到赐酒。当今京师尚未有以善制笔而出名的人。

  《香祖笔记》

  东宫旧事(纸砚记)

  海宁北寺巷有一位程姓的人,能以石砂和漆制成纸砚,其色与端溪、龙尾无异,且历久不敝,艺林珍之。晋东宫旧事,皇太子初拜,给漆砚一枚,即此纸砚的传制品。

  《骨董琐记》

  绢囊沉河(澄泥砚秘制)

  唐朝澄泥砚出自虢州,每年进贡十砚。制澄泥砚之法:先用绢缝成囊袋置于汾水中,过一年以后取出,极细之沙泥已充实于囊中,用此细沙泥陶制成砚,研墨水不干涸。

  《骨董琐记》

  墨兵墨妖(制墨记异)

  程君房、方于鲁都是歙县人,善制墨。于鲁著有《墨谱》六卷,分为国宝、国华、博古、法宝、洪宝等六类,上自符玺圭璧,下至杂佩,凡三百八十五式,请名手摹绘,备极精巧,并系以题赞。君房亦著有《墨苑》十二卷,分为元工、与地、人官、物华、儒箴、缁黄六类,用以争名。《墨苑》内绘有中山狼,就是为了诋毁方于鲁的。后来程的墨介入内王当致之神庙,方非常妒恨程,当程因杀人而入狱时,方力挤之,程突然不食而死。沈德符曾叹程、方为墨兵墨妖。方于鲁能作诗,与汪道昆唱酬,入丰干社著有《佳日楼集》。程字幼博,又字大约,方字建元。此外,与程、方齐名者,有携李陈氏,所造有烟霞侣墨,陈就是大年堂药铺的主人。还有叶玄卿、吴去尘也都很有名。清朝初期歙人中有一位岁贡生叫曹素功,字圣臣,能传程、方之法,制造的墨有紫玉光、天琛、苍龙珠、天端、豹囊、丛尝、青麟髓、笔花、岱云、寥天一、薇露、浣香玉、五珏、文露、紫英、漱金、大国香、烟兰十八种,盛行于世,后来的制墨者都继素功之法而宗之。素功曾收集平时人们投赠之诗文,生版《墨林》二卷。

  《骨董琐记》

  以银为佳(墨匣)

  昔日,砚匣都以漆匣为贵,明朝人使用檀术砚匣,然性渗不利于研。唐朝彦猷所著《砚录》称,青州红丝砚,必用银为匣始佳,亦有用锡者,据说能够润研。卢蔡生所制沙研极轻便,然制作俗恶,雅人一般不用。近来日本人却很重视沙研,价遂奇昂。卢研与漆匣,自当有别。

  《骨董琐记》

  纤纤玉指耐春凉(顾砚)

  摘录顾二娘制砚的传说五则:

  《随园诗话》云:何春巢在金陵得一块端砚,背面有刘慈的绝句一首:“一寸干将割紫泥,专诸门苍日初西。如何轧轧呜机手,割遍端州十里溪。”跋曰:“为吴门顾二娘制斯砚,赠之以诗,顾家于专诸旧里,康熙戊戌秋日,春巢寄调一剪梅云云。”按:其实此诗系黄莘田所作,刻在《香草斋诗》卷二上,并注意:我有一块砚石出入怀袖将近十年,今春携带入吴,吴门顾二娘见了很喜欢,为我制此砚。我喜其艺之精,而感其意之笃,作诗以赠,并刻于砚背,以便使以后传砚者有所考证。铭曰:“出匣剑光射人青花砚,文章有神。与君交如饮醇。纪君寿,如千春。”所以,不是刘慈窃取黄莘田的诗,就是制假者托其名,这是无疑的。只怪子才与莘田相距不远,怎么没有及时详考呢?春巢、刘郎、何郎之同,更是蒙蒙然,孰是孰非,难以断定。

  黄莘田著《题陶舫砚铭册》中有杂诗云:古款遗凹积墨香,纤纤女手带干将。谁倾几滴梨花雨,一洒泉台顾二娘。注曰:余田生的蕉白砚,陈德泉的井田砚,十砚翁的青花砚,陈德泉的井田砚,皆吴门顾二娘所制。当时顾已去世,陈句山太仆和莘田诗之韵,亦作一首:淡淡梨花黯黯香,芳名谁遣勒词场。明珠七字端溪吏,乐府千秋顾二娘。

  张祥何著《偶忆篇》云:我藏有一块宋朝坑鹅池砚,为吴门顾二娘所制,山水浑朴,双鹅戏池,乃富春相公所赠。铭曰:琢者谁?顾二娘。宝者谁?董富阳。州戴随直军机房,甲戌冬赠华亭张,归铭墨池旁。

  舒仲山手批《随园诗话》云:乾隆丙午年,福州画师姚根云,赠送给钱方砚,刻经句一首云:绣出端州石一方,纤纤玉指耐春凉。摩挲细腻玲珑处,多谢吴门顾二娘。

  阮吾山著《茶余客话》云:吴门顾二娘、王幼君治砚,名闻朝野,信今传后无疑。大约明朝以前,砚材易得,其式样大多端方正直,有文饰者罕见。后来才开始以片石制行砚,依片石之大小,形状之各异而各式竟兴。刻山水、鱼虫、花卉于池上。由于顾二娘制砚闻名,所以砚上没有款识,不易辨别。因此,凡细书八分款“吴门顾二娘制”六字者,大抵都是假的。乾隆贡砚,雕刻尤其精细,当今极被东洋人所看重,而顾砚已不甚被人称道了。

  《骨董琐记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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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邹氏说砚(琢砚秘诀)

  清朝初期,吴郡顾德麟,号称顾道人,读书未成大器,但却善于雕琢石砚,凡出自其手者,无论是精工镌凿的端溪龙尾,或是随意镂刻的蠖村常石,都很自然、古雅、有致,名垂于世。德麟死后,艺传其子,子不寿,媳邹氏袭其业,人们都称她为顾亲娘。她曾对人讲起琢砚之诀窍,她说:“砚系一石,琢成必圆活而肥润,方见镌琢之妙,若呆板瘦硬,那是石之本来面目,琢磨出来有何用处?”她的意思实际上是仿效宣德时铸造香炉之思路。她所雕琢之砚,既古雅,又华美,其名更盛,当时无一人能够赶得上她。邹氏无亲子,但有养子二人,皆得其真传,可惜一养子早死。后来,邹氏死后,仅存一养子,名顾公望,号仲吕,此人实际上是邹多之侄而冒者,公望亦无子。

  《闻见偶录》

  范公石(砚材小记)

  淄州的淄川县有座梓桐山,山上有处石门涧,石门涧出一种石头叫青金石,石色青黑相杂,其纹如铜屑。或许就是自然铜,纹理细密。范文正公早年居长白山,往来于此曾见其石。北宋皇祐年代末期,公得知青石,派遣石工取青金石制砚,极发墨,很类似歙石,今东方人多用之。或叫范公石,然而不耐用,用久了则不免断裂。

  《渑水燕谈录》

  一点如漆(古墨记略)

  将古代制墨者其铭、其法、其人详记如下:

  制铭:永徽二年镇库黑曰“唐水部员外郎李造制”者乃诸李之祖;李廷圭墨曰“臣廷圭四和墨”;柴列的墨,作成玉梭形状,铭曰“柴殉东瑶”;东坡墨曰“雪堂义墨”,又曰“海南松煤”“东坡法墨”;支离居士苏解浩然墨。大观年间刘无有取其制铭,令沈圭作数百丸。晁季一墨曰“寄寂轩造”;大室常和墨曰“紫霄峰造”;东鲁陈相的墨作成方块样,铭曰“洙泗之珍”;嘉禾沈圭墨铭曰“沈圭”。对胶十年如石,一点如漆。

  胶法:西洛王迪采用远烟鹿胶,极轻,并有龙麝气。真定陈瞻遇异人传授和胶法,就山中古松取煤用胶,置之湿润不蒸,每斤只售半千。至宣和年间,每斤值五万。此法传其婿董仲渊、张顺。嘉禾沈圭用漆烟,取古松、煤杂脂、漆泽烧之得烟,云韦仲将法,只用五两胶。李氏渡江,始用对胶,而密不传。一日,与张处厚于居彦实家造墨,而由于出灰池失早,墨皆断裂。彦实觉得所用墨科极精佳,不忍丢弃,于是蒸浸以提取故胶,再和以新胶,墨终成,其坚如玉石,因此已经掌握了对胶法,即再和胶。九华朱勤善用胶,作软剂出光墨,李承宴亦作软剂。黄山张处厚、高景修,起灶作煤,制墨用远烟鱼胶。常和、汪通辈二人买烟,令之用胶,只是各用印号而已。蒲大韶的墨用油烟如点漆。泮衡用海南松煤,三衢蔡瑶,杂取桦烟,独为最下品。

  墨工:北宋崇宁年代以来,墨工如张孜、陈昱、关圭、关真、郭遇明,皆精于制样。墨工之名,多相蹈袭,例如:沈圭之后有关圭,张遇之后有常遇、泮遇,张谷后有泮谷、叶谷,陈瞻之后有梅瞻父子,制墨之法相传者有:沈圭之子宴,常和之子遇,泮谷之子遇。

  《春渚纪闻》

  翘轩宝帚(宝笔记)

  宜春王从谦,喜书札,学习晋一的楷法,使用的是宣城诸葛笔,一支价值十金,书写起来,劲妙为当时之冠。从谦将笔号称“翘轩宝帚”。以上见郑文宝《江表志》。近世笔工有,宣州诸葛氏、常州许氏,皆世其家。安陆成安游,弋阳李展之徒,尚多驰名于时。以上见朱域《萍州可谈》。(之诚按:诸葛笔至宣和年已衰落。以上见蔡绦《铁围山丛谈》。)

  《骨董琐记》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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